【我与中医药征文展播】李层:与中医药同行的日子

发布时间:2018-05-11来源:荆州市中医院

我家大概也算医学世家吧。祖父解放前生于书香门第,自幼博学强识,在乡间务农也兼当教书先生,家里书箱倒有一半是医书。家里老小有病,也是祖父拿脉看诊,开处方熬药。方剂大多是验方,无有不验,村里邻里也多有来求诊的。

小时候,我在祖父家长大。虽然文革过后家里破四旧,没有什么像样的家什,但大厅摆着整整齐齐几排黑乎乎的药罐,木柜里备着中药散剂发出的药香,都和祖父的形象糅合在一起。

现在回忆那时的情形,祖父有“几不看”,家人大多心中有数:急危重症的往往劝他到医院就医;筋伤骨折的则劝他去村里的接骨医师去就诊;对就医百般存疑的劝其另选高明。祖父的行医原则,大概是严格遵守扁鹊的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身轻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行赢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这不治不是说不肯治疗,而是作为业余的医家,又没有行医执照,一是不耽误人家病情,第二也怕出事担官司,所以择人而医。现在自己行医体会,祖父的行动体现我们中华人民朴素的处事智慧,放之四海皆准也。

当年,我父亲卫校毕业,先到郴州第五人民医院工作,唐山地震参加救灾医疗队。后来,医院又派他到乡里做了几年赤脚医生的培训老师。在乡里村里讲学兼行医,西医的消毒无菌也要讲,中医的七叶一枝花治蛇咬伤也要讲。我从小在医院长大,寒暑假也跟着乡里村里走街串巷。医院的中药房是最爱去的地方,炮治室各式制药器具是最好的玩物。中药柜里奇奇怪怪的蝉蜕、蜈蚣、蚕沙等药材,都能引发我们一群孩童们的惊叹;偶尔看中药房的阿姨从贵重药柜开了锁,取出海马、鹿茸等等,更是天大的惊喜;中药房门前的花坛里,很奇怪地埋了一大块明矾,半露出来的透明晶体,满足了我儿童时代对宝藏的臆想;家里书柜的本草纲目,经常被拿出来校对不知名的野草野花;看了华佗的麻沸散故事,就吵闹着求父亲在家门口种了棵曼陀罗,也不顾误食毒性植物的风险……林林总总,现在想来,是求知,也是任性。父亲工作总是忙碌,这样的亲子活动,竟是通过中药的神秘未知加深了父子情感羁绊的纽带。

如今,我也在中医院上班,跟着我的中医导师学习工作。老师第一个要求就是熟读方剂和经典,列出《雷公炮炙四大药性赋》《王叔和脉诀》《医宗金鉴·四诊心法要诀》《温经条辩》《内经知要》等书目。开始读背颇为苦恼,烦之厌之,到后来临床应用收获满满,从而食髓知味,觉得中医好用、实用、有用。同事的微信名原来叫“一心向禅”,后来改名叫“爱上中医”,我和他开玩笑说,好名字被他抢了。可见对中医新人而言,“由恨生爱”仿佛成了必经之路。

我学习加行医二十年,也只能说略懂中医一二,不敢说读通读懂。很奇怪方舟子之流说中医是伪科学,一门确有实效的救人学问,这样去否定它的人,有没有通读过中医经典?有没有观察过经方验方的疗效评估?

中医药是我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它对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中医学根植于华夏文明,其理论体系和思维方式与我国的传统文化一脉相承,这是我作为一名西医医师在中医院跟师学习的体会,也确实临床工作中看到了西医无法解决或者需要很大成本去解决的疾患,通过中医简便易廉的方法解决了,那些黑中医的网络大咖们,为什么就看不到呢?这值得我们去思考。

从祖父那里我接触中医药,从父亲那里我喜欢中医药,从老师那里我认知中医药,如果要我说我与中医药的故事,那就是从淡淡的喜欢到浓浓的爱的一个漫长的故事。


作者简介:李层, 副主任医师,擅长脊柱微创、关节置换、骨折创伤及关节镜手术,精于中医传统治疗手段,对运动性损伤、老年性骨科疾患总结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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